“十几年了,沈大富,我相信你一回又一回,你每回都口口声声说改了,这次真的改了,可每次你都还是一样,你根本不明白你是一个当父亲的,你该承担什么责任,你就是想把我逼死是不是?”
沈大富缩着脑袋,辩解道:“ 我真没抽,唐英,那是我刚刚出去溜达,见到熟人了,才抽了一根的。”
沈母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你说过要戒烟,你就应该从此以后一根不碰,哪有这么多理由,沈大富,你就不是个人!”
沈格草在沈母身后抠着手,她听明白了,母亲一次又一次给予希望,但一次又一次被打破希望,母亲生气不是因为沈大富抽了根烟,而是在于,沈大富向她保证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又一次骗了她,小小的一个戒烟,沈母闹了不止一回,可沈大富依旧阳奉阴违,只要没被沈母逮到,他依旧会继续吸。
令沈母歇斯底里的是绝望,这个男人,她要生活一辈子的这个男人不会有任何改变,以后永远也都会是这个德行。
然而,沈大富并不明白,只执着于他抽了一根烟,“ 我不就抽了一根吗,下次不抽了,保证不抽了,行不行?”
“ 你抽不抽关我什么事?谁的话你都不听,没人能说服你,你爱抽不抽,这个家你不管不顾,我还要你做什么,沈大富?!”
“ 我真没抽,唐英,再说了,抽烟不是得慢慢来吗,谁也不能说一下…… 。”
“ 行,行,你别和我说了,沈大富,反正在这个家我也不能看到你,你不愿意走,我走,这个家留给你,行不行?”
“ 我带着格草,亦轩,我们走,我们就是露宿街头,也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你继续抽烟喝酒打牌,不务正业吧,我不再管你了。”
沈母说着,扭头就要走。
沈大富有些急了:“ 你再原谅我这一回,就这一回,最后一回,行不行,唐英?”
沈母的背影顿了顿,沈大富以为有戏,又重复了遍,带着迫切的祈求:“就再原谅我这一回,唐英。”
“ 沈大富,你还是永远这句话,原谅你,原谅你,我给你的机会不多吗?我和你好说歹说,给你找人脉,给你寻个正经工作,你呢,去了不是和人吵架,就是和人打架,你工作的老板指名道姓不要你这个人。”
“ 沈大富,你就没有反思过,为什么会这样吗?你是个多好的人,怎么这种人让我给摊上了?你就算不念着我,你也该念着孩子吧,她们都在上着学,你就凭着一点,你怎么就能在家游手好闲的待下去呢?她们认你是个父亲,可你都做了什么?”
沈大富因为急切辩解,脸色有些发红,扯着脖子反驳道:“ 那没活干,我怎么办,我弄不来钱,让我出去干什么?”
沈母气极,“行,行,我走,不让你出去,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