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朱涵叫住他,“你再跟说我一遍,那个拉小提琴的人叫什么名字?”
秦骞抬脚往二楼走,漫不经心地答:“池漾。”
池漾?
不姓秦,也不姓云。
所以,云听在与秦楚河离婚后,改嫁了吗。
这个想法,让朱涵稍稍放下了心。
她本以为这件事会如过眼云烟一般,消失在她的世界。
过不去的人是秦楚河。
自那次商务晚宴开始,不,抑或是更早前在餐厅瞥见的那个背影,都让他难以忘怀。
紧接着,秦楚河接二连三的反常举动,让朱涵危机感越来越强。
云听奖学金的设立、蓝仲律所的简介、以及京大生科院的投资意向书。
奖学金和律所她还有迹可循,问题是这个京大生科院,到底是从何而来?
朱涵满心疑惑,派心腹彻查此事。
调查结果,令她瞠目结舌。
——云锦书。
姓云,今年二十岁,生于十二月。
这个姓氏,这个年龄,这个时间点,再加上女人的直觉,朱涵几乎是在瞬间确定,云锦书,是秦楚河的亲生骨肉。
当年的云听,是怀着身孕离开的秦家。
这个消息,对朱涵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
二十年间,风云诡谲,物是人非。
秦韦升于一年前逝世,伟达由秦楚河全面接手。朱氏也今非昔比,甚至需要仰仗伟达这棵大树,才能安然度过风波。
朱涵手里没有了筹码,背后没有了靠山。
再加上,秦楚河一周前临时出国,时间与空间相隔,给了她肆意妄为的可乘之机。
最终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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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朝他走来的这几步路的功夫,那段不堪提及的往事,如尘埃般盘旋落定在秦楚河的脑海。
他悔不当初,可当初一去不回。
池漾走到他面前,澹然若定地看向他。
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惊慌失措,和声嘶力竭。
人们常用时间来重塑一个人。
可真正能够重塑一个人的,向来不是时间,而是时间里的那个自己。
“聊聊吧。”池漾主动开的口。
秦楚河跟在她身后,踏上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