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求婚到底是安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啊?
要是安排好的,席砚卿怎么就能断定她的耳朵可以在今早恢复正常?
要是临时起意的话,为什么双方父母都这么默契地出现在了这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池漾觉得,她是被幸福撞了一下腰,一时还有点儿起不来。
她愣神的功夫,叶青屿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朝席砚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席砚卿和叶青屿往门边移了几步。
叶青屿蹙眉,语气急切:“顾锦泽的航班紧急降落在临市了,坐高铁至少也得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这肯定赶不上开庭时间了啊。”
席砚卿:“开庭时间不是在下周?”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叶青屿啧了一声,“云锦书这小子翅膀硬了,瞒了我们所有人。”
这次,还没等席砚卿说话,身后就传来池漾的声音:“什么开庭?”
似是有预感,她声线冷然,瞬间切换到了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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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屿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去往西城法院。
池漾坐在后座,争分夺秒地看着顾锦泽发过来的资料。
她是争分夺秒了,可路况并不争分夺秒。
前方好像出了交通事故,车刚开上青年路,还没开几分钟,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叶青屿砸了下方向盘。
池漾抬眸,看着前后都望不到头的车流,拳头攥紧。
铺天盖地的无力感,汹涌而来。
她不知道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了正轨。
所有人都告诉她,詹姆斯已经撤诉。
可是,就是在刚才,她才得知这一切都是谎言。
顾锦泽远赴美国,其实就是为了收集证据,揭穿詹姆斯手里的伪证,即那张受益人为云锦书的赠予书。
这份赠予书明确写明,黛西死后,名下所有资产归云锦书所有。
毫无疑问,这份赠予书,为模糊不明的犯罪动机,提供了充分解释。
池漾在电话里问顾锦泽:“詹姆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冒着制造伪证这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把云锦书推向深渊?他为什么对云锦书要有这么大的恨意?”
顾锦泽穿行在人群熙攘的机场,话到嘴边,他还是选择暂时把真相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