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往机场外面走。
白清让步伐故意落后于他们,趁着拉开的距离,对白念笙叮嘱道:“笙笙,刚才爸爸跟你说的那件事,先不要说,知道吗?池漾姐姐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我们下次再说这件事情,好不好?”
白念笙在心里消化了一下,懂事地点了点头:“嗯。”
本来是白清让开车,但席砚卿坚持自己来开。于是,白清让带着白念笙坐在了后座。
此情此景,对白念笙来说太过熟悉。
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当他们从欢乐谷往家回时,也是这样的场景。
白念笙坐在后座,看着池漾的侧脸,想起她奋不顾身抱住自己的场景,心里满满都是愧疚。以及,还有一种比愧疚更为复杂的情绪。但她年纪小,还辨不清这种情绪是什么。
如今,一样的布局,她心里依然怀揣着未说出口的难言心事。
白念笙从后座看着池漾的侧脸,看出她掩不住的担忧与失落。于是,她提高音调,奶声奶气地说:“池漾姐姐,是有人欺负你了吗?你不要怕,笙笙可以保护你。”
虽然我还小,但是我会像上次你保护我那样,保护着你。
池漾情绪恢复了很多,朝后座淡淡笑了下:“谢谢笙笙,但是姐姐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
“那等姐姐保护完自己,笙笙要给你发一个小红花。”说完,白念笙又拨浪鼓似的摇摇头,中气十足地说道:“不!大红花!”
闻言,池漾真的,从心底笑了一声。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总之让人心里很熨帖。
白清让知晓池漾心情不好,温柔地提醒着:“笙笙,池漾姐姐刚下飞机,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没关系。”池漾应了一声,双手握着手机的力度又大了一些,但她就是没勇气拿出去看。
人在无助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倾向于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人或物。
池漾转头,看向席砚卿清峻冷毅的侧脸,混乱皱起的心,沦陷至一片柔软。
席砚卿感受到她的目光,回望过来。
池漾喉间一噎,嗓音不知觉间变得低哑:“席砚卿,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记得。”
“那天,我刚从波士顿回国,我去波士顿,是为了......”
闻言,坐在后排的白清让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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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朝歌市。
Ustinian展墙的拆除工作暂告一段落,除了右下端的那个网址,剩下的主体依旧完好无损。
刚从国外赶回来的秦楚河看到此景,长舒了一口气。
“秦总,UN商场并没有在别的城市发展的打算,如果您此行是为了这个,我想您就不必执著了。”萧洛则坐在会议室的皮椅上,尽量得体地拒绝着。
“我这次过来并非此意,我尊重萧总对UN商场的规划和定位。”秦楚河从巨大的落地窗前转过身,目光里蕴着一股久经商场的敏觉,“但是,如果可以,对街那面墙,我想买下来。”
萧洛则面露不解:“什么?”
秦楚河沉着目光,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落座,似笑而非:“萧总放心,我不要所有权,只要使用权。至于价格,您随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