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把顾客当成了家人,顾客自然把这里当成了家。
“席总,你舍得么?”萧洛则在问他,你舍得把UN拆了么。
“不舍得。”席砚卿答得很果断。
他怎么可能舍得?
他还曾经规划着,要在这面墙下,向她求婚。
如此不舍得,却还是一意孤行要拆。萧洛则混迹商场多年,读心功力自然了得,他知道这背后必定是一个隐秘的、并不方便与他人分享的故事。
就如同这面墙背后的故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
恍然间,刚才还淅沥的雨,此刻越下越大,哗啦啦地砸着挡风玻璃。
席砚卿这次的担忧,先于萧洛则涨起。
思索片刻,他说:“萧洛则,通知工作人员,现在开放商场,让所有市民进去躲雨,并为其免费提供保暖物品。”
萧洛则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一滞。
沉默几秒,他言辞真切地说了句:“谢谢席总。”
席砚卿淡漠一笑,没说话。
到达UN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雨势终于弱了些。
萧洛则停好车,与席砚卿去往顶楼。
几分钟后,两个人到达顶楼的一间总统套房,从客厅的窗户往外看,对面就是巨大的Ustinian展墙。
经过秋雨的浣洗,上面的颜色平添了几许厚重与诗意。
萧洛则站在一边,感叹道:“今天晚上酒店的房间全部被订满了,包括总统套房,这可是黄金期都没有的盛况。”
席砚卿了然于胸地问:“就为了占据一个最佳的观赏视角?”
萧洛则赞同地嗯了一声。
席砚卿目光下敛,定定地望着这个画幅巨大的展墙。
右下角的那一行网址,至今都没有人解开。
不过,至今也不需要被解开了。
因为,他已经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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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夜幕悄然降临,雨势也终于停了下来。
萧洛则换好衣服,对席砚卿说:“我要去跟大家说几句告别的话,你是跟我一起过去,还是在楼上。”
席砚卿想了想,说:“我就不去了。”
太身临其境的告别,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
于是,两个人兵分两路,席砚卿一个人上了顶楼。
他再次轻车熟路地来到落地窗前,手肘撑在窗棂上,往下望着。
刚才因为暴雨躲起来的市民,此刻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了出来。此时此刻,席砚卿终于见识到了几个小时前,工作人员向萧洛则汇报的水泄不通的真实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