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你这是怕我家重......”
“不是!”池漾猛地抬起头,硬生生地打断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道,眼神莫名有些闪躲,“我就是怕,生了女儿,到时候我会吃醋。”
席砚卿轻哂一声,嘴角闪过一丝无奈的笑:“快吃饭。”
“哦。”
快吃完的时候,席砚卿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
他低头一看,是一则机票预订成功的短信——
今晚八点,由京溪飞往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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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席砚卿自然地拿起碗筷走进厨房,准备洗碗。
池漾拽住他:“不用,我来就行。”
席砚卿折起袖子,熟练地打开水龙头,不给她插手的机会,“不能白吃。”
池漾没得逞,只好站在他身后给他系上围裙,“不算白吃。”
席砚卿一低头,就看到一节纤细白嫩的手腕,捻着围裙的外衬绕过他的腰际,此时此刻,他表面有多淡然,心里就有多澎湃。
这人间烟火气,太让人眷念。
想到这儿,席砚卿低下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弯唇笑了笑。
“为什么不算白吃?”他问。
池漾收回手,在他后面挽成了一个结,解释说:“你付过钱了。”
最开始的那两万块钱,还没用完。
不过,这划清界限的回答显然让席砚卿不太满意。
他轻啧了声:“这怎么个意思?咱俩非亲非故的,跟我明算账呢?”
池漾被他逗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非亲非故的,可不就得明算账吗。”
席砚卿挑眉,没再说下去,就是手上的动作明显加快。
早餐大都吃的简单,也就两个碗和几个盘子需要冲洗一下,很快就洗好了。
洗完之后,他拿起擦手巾,一边擦手一边看向在旁边插花的池漾。
早晨的阳光温暖和煦,淡黄色的光晕勾勒着她的轮廓,她微敛眉眼,指尖翩然,身上那股子温婉气质,格外触他心弦。
工作上清冷干练,生活中安然娴静,席砚卿还挺好奇,她是怎么能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
池漾专心插花,丝毫没注意他在自己身上停留许久的目光。
等到插好之后,一转身,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