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卿的注意力都在她的伤势上,一时没弄懂她为什么要解释这个。
“消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红。”席砚卿抬起眸来,身体却仍旧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你自己从床上走到这里的?”
“嗯。”
“疼不疼?”
“不疼。”
钟离声:卧槽?是我想的那个地方吗?席砚卿这个禽兽不是人!
席砚卿终于放下心来,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万物竞相苏醒的恬静早晨,池漾耳垂微颤,捕捉到了他柔软温和的长吁。
这长吁莫名抓耳,挠的她心里一阵痒。
“那就好。”检查完伤口,席砚卿站起来,大半个身子斜倚在书桌上,垂着眸光问她,“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哦,我说我就是看屋子太暗了,所以来拉个窗帘,你上面的资料我都没看。”池漾一脸认真地解释。毕竟席砚卿昨晚的那番话,让她觉得他还是挺在意商业机密这件事的。
席砚卿似乎也猜到她为什么这么说,唇角微微勾起,一脸漫不经心道:“看了也没事。”
池漾:“嗯?”
两个人安静对视着,突然之间,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凭空响起:“我作证!池律师什么都没看!她本来拉完窗帘就要走的,是我叫住她的。”
钟离声义正言辞,为池漾的话增加着可信度。
席砚卿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侧了下.身,这才想起来屏幕那头还有个人。
他和钟离声早上开了个视频会议,席砚卿怕池漾起来肚子饿,就先下去给她买了点早餐,没想到她能起这么早,他也就没关视频。
席砚卿来清水找池漾这件事情钟离声是知道的,但是池漾昨天脚受伤、住在他这里这件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这人不会把他来这里的真实目的都交代了吧?
那岂不是变相说明他骗人了?
想到这儿,席砚卿竟然莫名有点心虚,连带着表情也有点不自然。他轻咳一声,斟酌着用词问了句:“你们俩聊到哪一步了?”
池漾:“没聊到哪一步啊,我就是跟钟特助打了声招呼。”
钟离声在那头添油加醋:“对,我刚听池律师夸你人好,你就回来了,你说说你回来的是多么不合时宜,我跟你说......”
电脑那头的钟离声正说的意气风发、兴致盎然,忽然,听见“啪”的一声。
屏幕成了黑屏。
钟离声:“......”
作者有话要说:钟离声:我特么???
☆、榆木
席砚卿“啪”的一下合上电脑,说:“先吃饭。”
池漾:“好。”
说着,便自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席砚卿仍旧保持着半倚在书桌上的姿势,眼尾微挑,唇角带着笑意:“用抱吗?”
池漾利落地摆摆手:“不用。”
席砚卿倒没强求,绅士地伸出手示意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