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总是不瞒着他事。
想到这里陆仁也有一些怨恨,他理解曾歌不让他知道这些事情其实是在为他着想,是为他好。可是怨恨的情绪汹涌而来怎么也压抑不住,酸涩一团鼓胀在心口,让人简直要难过得落下泪来。
陆仁摸出了钥匙,他其实也不记得原来钥匙是怎么被他放进去的,大概是心理因素吧,他总觉得钥匙被人动过了。
他开锁的时候手在发抖,钥匙怎么都对不准锁眼。陆仁最后强迫自己停下来,深呼吸几次,冷静了一些后才把钥匙插进去。
拉开抽屉,映入眼中的是有些不堪的低俗杂志的封面,印刷简陋,封面也有些难以入目。陆仁之前每次看到它们眼睛都几乎要黏在地板上,不去看抽屉里的东西,只凭触感把被他藏在里面的笔记摸出来。
这大概是陆仁第一次看清这些杂志长什么样。
复杂的情绪完全压过了羞涩,他把那叠杂志搬出来,一本一本地翻,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藏在里面的信封。
素色的信封上写着四个字:陆仁亲启。
信封没有封口,轻易就能将里面折了两折的信纸倒出来。摊开便发现只有薄薄两张,上面字迹略显凌乱,看上去是匆忙写就的。
陆仁甚至认出了笔的浓淡粗细和值班室里的水笔很像。
陆仁低头看见信封开头曾歌熟悉的字迹,下意识就移开了视线,不敢细看里面的内容。他抬头去看白逐,白逐背对着他坐在烤箱前,很贴心地没有去看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
陆仁一下子冷静下来。“!山!与!氵!タ!”
他又低下头,去看曾歌留给他的信中说了什么。
* * *
给陆仁:
首先向你说一声抱歉,我知道陆仁仁脸皮一向薄,一定私下里都不敢细看这些杂志。想了想后我将这封信藏在了这里,如果你找到它,应该是我告诉的你信的位置,希望有机会亲口告诉你。
当然,你一直不知道也没有事,能把我做的混蛋事忘了再好不过,你还有很长的人生,于我无关的人生也许要更好。
看到这里你一定要生气了……我几乎没见过你生气,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让人生气的人。
啊……我好像说了太多的废话,时间不多,我该切入正题了。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写的这些东西,那么一切的假设都不重要了。
先说一下你最关心的事,哪些事情是我做的,哪些事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