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演渝说出了导演杨宁的心声,他把苏梦柯喊过去,钟羽枢就在杨宁跟前,苏梦柯只觉得头皮隐隐发麻。
“你先把姿势摆一摆,看看效果,实在不行就找手替。”
全剧以琵琶开场,曲子事先已经录好了,只要苏梦柯能把弹琵琶的姿势演七八分像,后期曲子一加就可以了。
弹琵琶,简直 so easy!作为一名合格的公主,琴棋书画除了画画差点,其他三样她可不是吹的。她要是连琵琶者惮不好,从小挨的那些戒尺都白挨了。
苏梦柯抱着琵琶坐定,剧组开始准备,直到此时苏梦柯才有了新的关注点,钟羽枢也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因为太过专注,她都没发现钟羽枢拉了一把椅子坐着看她。
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就在所有人者以为她要乱弹一通的时候,一区沁人心牌的曲子悠您飘来,苏梦柯拨弄琴弦的手就像在随意拨弄件玩具,琵琶在她手里就像乖乖听老师话的学生。舒缓过后就是高亢,听曲的人就像在往一座山之上爬,好不容易到了山巅,又急速而下,好像有什么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却偏偏姗姗来迟,让人心里一阵一阵地紧张。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曲子像开了坝的共水,一泻千里,只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没有丝毫束缚的洪水带入另一片未知的险滩。
“诤……”
险滩的边界就在眼前,琵琶声却戛然而止,让人意犹未尽……片场安静得如同一片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直到导演喊“咔”众人オ回过神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简直绝了。回过神来的人看着苏梦柯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崇拜,钟羽枢不可察觉地笑着,她总是带给他惊喜,却也有……伤痛。
导演再看苏梦柯的眼神宛如看到稀世珍宝:“你太让我意外了,这曲子是你原创的吗?”
这是她在一本古琴谱上看到的曲子,想必现在已经失传了,她淡淡道:“不是我原创的,是一位老师教我的。”
“不知是哪位高人能谱出这样的曲子?有空一定要请教。”
苏梦柯十分淡定地圆谎:“老师不怎么出名,已经去世多年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杨宁惋惜道:“这首曲子和这个场景简直就是完美的契合,苏梦柯,你能不能把这首曲子录下来,到时候就用这首。”
之前录好的曲子是杨宁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以前觉得十分应景,听了苏梦柯现场发挥,他当决定换掉。
“没问题。”苏梦柯笑着点头:“这曲子也就现在能大胆地弹,放在以前会被称作亡国之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