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糯哎哎两声,被拽得差点摔倒。
叉着腰,他戳了戳顾泽的肩,略没有好气地说:“我在问医生问题呢,你拽我干什么?”
“这没什么好问的。”
顾泽坐在沙发上,也不敢看他,急忙低下了头。
费糯抱着臂,因为刚成年、还未彻底消失的脸颊软肉都气得嘟了起来:
“怎么没什么好问的?你这一个月至少流八回鼻血了,次次都这么突然,问了医生后,才能好好给你泄火治病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顾泽便侧过脸,还干脆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遮住眼睛不行,他觉得现在火气好像又上到了眼睛里,都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猜出来自己此刻眼神一定红的堆满了红血丝。
虽然是一起长大,但顾泽比费糯更早成熟,少年的朝气更快地蜕变成了青年的棱角,抽高的身体一同带走了他的稚嫩,让他比费糯更快进入大人的世界。
所以顾泽这段时间,才在懵懵懂懂中,明悟了自己那份与众不同的情感。
他觉得自己有一根弦在紧紧绷着,或许在哪一天,就会克制不住地对费糯表露出来。
看见顾泽这幅走神的模样,费糯轻哼了一声,转过头自己接水去了。
“快吃药吧。”
费糯不和病患计较,将接来的水递给顾泽。
吃了药,费糯贪凉,在医务室吹了好一会儿的空调,才在临下课的最后一节课回了教室。
一到教室,费糯就指着自己的桌面,敲了敲雷彦的桌子问:
“我奶油小冰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