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下了车还一直盯着车的方向看,似乎在期待陶瓷醒过来。
季承瞥了一眼后视镜,踩了一脚油门,向浓浓的夜色深处驶去。
季承把车开出很远后,侧头看眼陶瓷,“还装?”
“……”
“不睁眼我就开回去了。”
陶瓷睁眼瞧他,有些心虚,“你知道我装睡怎么刚才不戳穿我?”
她薄情又没心没肺,明明就不想去揽事,但是又总想给季承留完美的印象,想了个装睡的笨办法。
季承:“不戳穿你是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她是他娇惯出来的。
陶瓷心里一顿,刚才的紧张感突然消失了。
她又不是大人物,有点毛病多正常。
陶瓷一直擅长跟自己和解,坦然接受自己的不足,季承不嫌弃,陶瓷又变得话多起来。
“我不是故意装睡的,我想我醒着的话,她肯定要让我陪她上去,我跟她很多年没见了,跟她老公更是只有一面之缘,这么深更半夜,我跟着上去真的好奇怪…本来就是家事。”
“而且,我可以管闲事,但是我不能管太多闲事,我可以善良一点,但是总不能太善良,对吧?”
“我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假如说王艺被戴绿帽了,我肯定架着我的四十米长刀第一个上的。”
“每个人都应该自己学会坚qiáng和勇敢,我总不能每次都因为别人的遭遇感到抱歉吧?”
她都有自己的歪理,季承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弯了弯唇,“嗯,你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