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李天佑只得去找季舒玄下棋。

戚昊厉自不可能跟来，远远的，他坐在屋顶，看着李天佑和季舒玄坐在石亭里，手边有棋盅，有酒。

一绛紫，一玄白。

多年的默契，或浅笑，或轻谈。

月光倾泻而下，空气中如有飘渺薄纱。

头顶，有横斜过来的桂枝，细末的桂花，空气里氤氲着浓郁的芬芳。

看着远处那两人，他忽然想起，白天的时候，傲雪曾说“这么关注我家天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对我家天佑感兴趣呢”！

他忽然觉得心头如被石头堵了似的，提起酒壶，咕噜咕噜狠喝了几口！

便就在这时，李天佑淡淡瞟过那处房顶，很快收回目光：“他好像很在乎你！”

季舒玄淡笑，伸食指和中指拈起一枚白子，利落的放在一群黑子当中，他并不往那边看过去，声音飘渺的：“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

“你依然不信任他？”李天佑倒是奇了，这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当众接吻亲热，宣告天下似的纠缠在一起。如今已临到祁连山皇陵下，此刻，他却说没到最后一刻，不知道结局！

“舒玄的真心，需用真心来换。”季舒玄双眸低垂，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感情。

李天佑笑，再落下一子，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差不多我该回去了。很是期待，不知待会儿看见的会是惊喜还是惊吓！”

季舒玄依然坐在石凳，丝毫没用相送的意思，目光胶着在不过下了两柱香时间的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