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剪刀,窝在沙发上,手机屏的亮光,好似他的一层屏障。
饼干侠:人呢?
山茶:在你头顶的柳树上。
饼干侠:别呀,你坐树上,该把上面发的芽坐没了。
山茶:你头发上别的什么花?
饼干侠:这个吗?哈哈哈这是朵棉花,被我用胭脂染了颜色,好看吧?送你一朵?
正说着,谢灵犀就取下别在耳朵后面的一朵船坞蓝棉花,伸手递给树上的山茶。
两人并肩走在长安古街道上,落英缤纷,背影看上去格外和谐。
你说你成天拈花弄蝶的,到底是男是女?山茶两手抱剑,凭栏远眺,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可是实打实的真男人,怎么,不信啊?
谢灵犀拂了拂身上的花瓣,搂着山茶肩膀,坐在桥墩上,笑嘻嘻道;我突然想起个笑话,茶兄你一定猜不到。
谢灵犀故作神秘的看着山茶,手里捻着一朵野花,花儿为什么好笑?
好笑?山茶沉思了一会儿,吃了跳跳糖?
谢灵犀仰头大笑,手里的野花被她扯成几缕幽香,哈哈哈哈哈你这什么逻辑?
山茶踹了谢灵犀一脚,不耐烦道:快说。
因为它有梗啊。谢灵犀拿着只剩下梗的野花,破口大笑。
扑哧
吕璧扔下手机,在黑暗中笑出了声。
如果他是一颗种子,此刻一定会因为这个冷笑话,笑裂皮,然后发芽。
饼干侠是他的唯一好友,吕璧玩游戏只是为了测试,但自从遇见了饼干侠,孤寂的黑暗中,似乎有了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