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

孩子们很快被哄好了抱下去,皇上弯下腰抵着我的额头:朕看你是越来越皮了,嗯,胆子这样大!

我故意跟他闹脾气:妾不是故意的,妾有些时日没见到皇上,一时眼花没认出来,以为是哪里来的歹人呢。皇上贵脚踏贱地,莫不是走错门认错人了?

我这么说,脸上却在笑,皇上倒面有愧色,把我抱在他腿上倚着她的胸口:是朕不好。朕总是,唉,朕总是

他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到底也没说清楚总是什么,我真想问,总是什么?是总是错过呢,还是总是过错?

我没有问,我还没傻到在皇上面前做真实的自己。

我抚上他的鬓边,一年,他又多了白头发,我说:修哥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你都有白头发了。

皇上抱着我的手抱得更紧了,过了许久才说:朕过了年就二十八了,很快就是三十岁的人了。

他这么说,有一两滴水落到我的额头上,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我不想抬头看。

这天晚上他一直揽着我,他让我弹凤求凰给他听,让我跟他一起写字,他的字凌厉奇险,锋芒毕露,我的簪花小楷在一旁显得格外柔弱又可怜,仿佛芝兰倚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