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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别扭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太孙莞尔一笑,心情明媚如三月阳春,俯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一直都没睡。”

顾莞宁一怔。

昨夜两人确实同枕而眠。不过,两人各自睡了一床被褥,除了拉拉小手之外,什么逾矩的事情都没做。

独自一人睡了这么多年,忽然枕畔多了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前世的丈夫,她也觉得分外别扭。好在他没再说话,很快就入睡。

她睁着眼许久,才勉强有了睡意。

“虽说我们做过夫妻,毕竟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你一时不惯和我同眠,也是难免的。我昨夜是装睡,等你睡着之后,我才睁了眼。”

不等顾莞宁追问,太孙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你睡的香甜,我不忍惊扰,就一直这么看着。不知不觉,一夜就过来了。”

顾莞宁又是一惊,旋即蹙眉:“你如今身体虚弱,需要多休息。怎么能一夜不睡!”

昨天晚上,太孙已经将装病的始末都告诉她了。正如她之前所料,太孙“病重不治”都是徐沧的“功劳”。是暗中服下一味药才会有的假象。

生病是假的,可为了逼真,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饭食不进却是真的。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更何况,太孙一直比常人体弱。

顾莞宁越想越生气,一张俏脸绷得极紧。

太孙见她真的恼了,立刻放软了声音解释:“昨晚我是太激动太兴奋,想睡也睡不着。我还要和你白头偕老,哪里舍得折腾自己的身体。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顾莞宁心气稍平。

她素来不喜啰嗦多言,也没再说什么:“天快亮了。我们也该梳洗更衣去给长辈敬茶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