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迅速看了面色阴沉的元祐帝一眼,揣测着元祐帝此时的想法,斟酌着言辞:“儿臣觉得,顾海今日在朝堂上说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
“阿诩中意顾莞宁的事,不算什么秘密,阿睿必然是知道的。他特意当众说了那些话,无非是想毁了这桩亲事……”
元祐帝略有些不耐地打断太子:“行了,这些啰嗦废话不必说了。朕只问你,顾家这门亲事,你可还愿意?”
太子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立刻推诿了回来:“阿诩从昨天晚上昏迷之后,一直到现在还没醒。儿臣忧心忡忡,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元祐帝挑了挑眉,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太子倒是打得一手好太极。这是在等他表明态度之后,再顺着他的话音说话。
有什么想法,不明白着说出来,总是这般含含糊糊不痛不快的,看着实在让人窝火。除了窝火之外,还有更多的是失望。
一朝储君,既没魄力也没决断,连点自己的想法都不敢说出口。
这样的太子,实在没法令人满意。
元祐帝一沉下脸,太子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忙又补了一句:“还是请父皇定夺吧!”
元祐帝一肚子的话,被太子气得半个字都不想说了,挥挥手道:“行了,你先退下吧!”
太子暗暗松口气,忙行礼告退。
元祐帝忽然又叫住了他:“等等,朕还没来得及问你,阿诩现在到底如何了?”一提到最疼爱的长孙,元祐帝脸上的神情陡然缓和了几分。
提起太孙,太子也是满心忧虑:“尹院使领着几个太医,一直守在阿诩身边,用了许多急救的法子。可阿诩一直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