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这一步,没有再装模作样的必要。
她也无需委屈自己,更不必忍气吞声。
“安平郡王口口声声说兄弟情深,一张口却暗示太孙殿下私德不修,欲抢人亲事。”顾莞宁神色淡淡,话语却半点都不平淡,犀利直接,半点不留情面:“如果这就是兄弟情深,未免有些可笑。”
安平郡王:“……”
众目睽睽之下,被这般无情地指责,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安平郡王纵然再有城府,到底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再也按捺不住,愤而出声:“顾莞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椒房殿里胡言乱语!”
顾莞宁神色未变,冷然应了回去:“如果我是在胡言乱语,安平郡王为何这般愤怒?”
安平郡王:“……”
安平郡王被噎了个半死。
他长这么大,仗着一张俊秀的脸孔和活泼讨喜的性子,在太子和元佑帝面前都颇受宠爱,何曾受过这样的闷气!
偏偏当着众人的面,他根本不便翻脸。
再口舌纠缠下去,也未必是顾莞宁的对手。
安平郡王当机立断,立刻看向元佑帝王皇后,一脸委屈地说道:“孙儿真没有对大哥不敬的意思。顾二小姐约莫是心情不佳,所以迁怒于孙儿的身上了。皇祖父皇祖母可要给孙儿做主。”
一句心情不佳,顿时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回到了顾莞宁和齐王世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