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笑了一笑:“赵举人常邀沈五舅爷到家中小酌几杯,两人都喜好下棋。巧的是,赵举人家中有一个妹妹,这位赵姑娘闺名秀娘,生的花容月貌我见犹怜。自幼饱读诗书,才学过人。”
“只可惜,赵姑娘命运不济,还没过门,未婚夫便重病身亡。赵姑娘立志要为未婚夫守节三年再谈婚论嫁。如今已经十九岁了,还没许配人家。”
顾莞宁满意地点点头:“你安排得很是妥当。”
赵姑娘这样的女子,既美貌又有才学,偏又“身世坎坷”,但凡是男子,少不得会生出惜香怜玉的心思。
沈谦前世到京城之后,一直住在定北侯府,和沈氏暗中苟且,满心满眼根本容不下别的女子。
这一世,他独自居住,没了情深义重的堂妹,身边偏又多了这么一朵娇嫩可人的解语花,焉有不动心的道理?
“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顾莞宁淡淡吩咐:“让赵举人时常邀沈五舅爷到家中下棋,赵姑娘也不必每次都露面,免得惹来沈五舅爷疑心。只偶尔流露出倾慕之意就行了。”
投怀送抱的女子,男人不会珍惜,欲迎还据才是上策。
季同的好处是从不多嘴多问,闻言立刻领命:“是,奴才知道了。”顿了片刻,又低声禀报:“奴才还有桩要紧的事禀报。”
“这些日子,常有人在沈五舅爷的院子外走动窥伺。奴才命守在暗中的人不要惊动了对方,仔细查一查这些人的来路。”
“这一查探,竟发现了一些熟悉脸孔,原来他们都是侯府里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