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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真是过谦了。”傅妍笑吟吟地接过话茬:

“林祭酒兼任太傅,每隔几日就要去上书房里给皇孙们上课,消息最是灵通。太子妃要设宴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林祭酒?这么大的事,林祭酒回到府中,总得和你说道几句。”

在座众少女,家世无一不显赫。

林茹雪在其中,算不上最出众。不过,其父是国子监祭酒,职位清贵,又兼任了上书房太傅,和众皇孙来往密切,也比朝中诸臣多了几分情份。

太子妃设赏花宴的用意,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林祭酒若有心让女儿嫁给太孙,必然会暗中提点。

傅妍话只说了三分,另外的七分意思,不必说众人自然意会。

众人看着林茹雪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微妙的探寻。

林茹雪神色未变,微笑应道:“若论消息灵通,家父岂能比得过傅阁老。也怪不得傅姐姐早早就得知此事了。”

软中带刺的回应,丝毫不落下风。

傅妍笑容微微一顿,旋即若无其事地笑道:“林妹妹说笑了。我也是昨日才听祖父提起过一句,觉得此事新奇有趣,这才和诸位姐妹闲话了几句。大家伙儿可别笑我心思浅薄藏不住话才好。”

这话里分明有话。

她是“心思浅薄藏不住话”,八风不动的林茹雪,岂不就成了“心思深沉守口如瓶”之人?

林茹雪目光微微一闪,笑而不语。

崔珺瑶和林茹雪交好,见傅妍言辞锋利,不动声色地笑着说道:“傅姐姐何必自谦。我们素日里常来常往,谁不知道傅姐姐聪慧伶俐最得长辈们欢心?谁敢说你心思浅薄,我第一个就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