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生病前前后后也有三四个月了,渐渐淡出陆府丫鬟们的视线。平日里提起锦绣,各人也最多唏嘘两句便转移开话题,毕竟,一个生了病的被放逐到庄子上的丫鬟不再是焦点人物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上门来向锦绣提亲。这消息不亚于地震,立刻将陆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都惊动了。
锦书知道此事之后,也惊讶的要命。只可惜没有亲眼目睹,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锦绣也不罗嗦,直接问起问题的关键所在:“你可知道是谁来提亲的?”
其实,她心里早有答案。只是想听锦书亲口说,证实一下而已。
果然,就听锦书笑道:“听说是陈记布铺的二掌柜,姓许。你和他打过几次jiāo道,他便惦记上你了。居然痴心妄想的跑来提亲,真正是可笑!”
锦绣没觉得可笑,有股热热的液体往眼边奔涌。她不知费了多少力气勉qiáng压抑住。
锦书兀自说个不停:“他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过是个小小的布铺二掌柜,听说没爹没娘,只有个姑姑,是那个陈家老爷的四姨娘。他现在还算是寄人篱下呢!这样的人,居然也敢觊觎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锦绣不愿听到有人如此诋毁顺子,淡淡的打断锦书:“锦书,你觉得,做丫鬟的,也算的上是天鹅吗?”
锦书一愣,自然的辩驳:“总比那些升斗小民要qiáng的多吧!”语气中不乏自得和骄傲。
家生子,也就意味着世代皆为豪门奴仆。虽然要伺候主子低人一等,可是吃喝不愁,一辈子衣食无忧。运气好的,还能来个鲤鱼跃龙门翻身做主子,哪里砂好了?
看着锦书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样子,锦绣只觉得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