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站在窗前,面色y沉,久久没有动弹。脑海中闪过秦王临走之前的那番话:
“玉堂。只要你肯放过许徵,我自会暗中为你谋划指挥使一职。此事无法一蹴而就,容我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若是我谋划不成。你再杀许徵泄愤也不迟。”
他年仅二十五岁,就做到了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在别人看来,圣眷极浓前程似锦。可是他野心勃勃。并不因此而满足。
指挥使慕容晖是皇室宗亲。是秦王慕容晔的堂兄。论资历论圣眷,更胜过他一筹。他想越过慕容晖,绝不是容易的事。如果秦王肯全力相助,倒是多了几分把握。
只要他肯忍气吞声,先放过许徵
秦王提出这个诱人的条件,分明是看准了他无法拒绝。
纪泽目光闪烁不定,唇角抿的极紧。素来冷然果决,此事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不由得一阵心浮气躁。
就在此刻,门外又响起了侍卫的声音:“世子。小的照您说的向世子妃和夫人禀报过了,可是世子妃夫人都坚持要来见您,小的们拦也拦不住,现在她们已经到书房外了”
什么?
纪泽俊脸铁青,厉声道:“拦住她们!”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边,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世子爷,到底出什么事了?快些开门啊!”
声音哽咽,带着焦虑和急切,是顾采蘋的声音。
“世子大概是宿醉不适,所以想休息,不愿见人。”镇定中隐含关切忧心的女子声音是小邹氏的:“小顾氏和我都放心不下,还请世子开门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