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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觉得你是个妖怪,只有我理你。我是你家街角的世家子,大概四五岁左右的年纪便与你朝夕相伴。”

“十多岁我到了娶亲的年纪,我和家人说非你不娶,可你出身平凡,我家人说娶也只能娶你做偏房。”

他一边看着孟婆,一边小心地讲:“你不乐意。你说你是和天地一样悠久的老神,为了体会人间情愫才来打探一番,哪里有做偏房的道理。说你要是真当了小妾,死后重新去了地府,会被人当作笑柄。”

“别人说,既是神,怎么不会选择投胎做个富贵人家?”

她也好奇了起来,仿佛这个听上去颇稀奇的故事,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说的?”

他耐心地讲:“你说,地府有人在追我。想让我在人间受尽了苦,就可以下去陪他了。所以,这胎,在他的安排下,投得不好。”

孟婆:……

这昏天黑地的,飞沙走石的,终日孤寂的,来来往往都是哭嚎的逝者,哪里有什么人追她。

年轻人笑得坦荡。

“别人都不信你,我信你。我偏要娶你做正房。我想备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聘书都下了。”

说完,眸色一暗。

“边疆战急。探子泄露军机。南城沦陷,也就三个月的事。”

“你绝色,城主拿去作为和平交换的条件。那些匈奴不知道你什么前世今生的事儿,也不觉得你是个怪胎。我拼了命的抵抗,但架不住。”

他叹了一口气:“谁也不知道你在匈奴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听说你死了。我自幼有功底在身上,入了兵营,随将军出征,一步步的,也成了将军。”

“三十多年,有人道我见敌不要命,手下从不留情。”

“却无人知道,在你离开我的那一天,我的命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