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豆移开视线,要照她的本意,不理是最好了。可要真能在这种目光下仿若无事,未免显得人太深沉,令他多想。怎么也得顾着现在的人设,做了做心理建设才走过去:“你老看我干什么?”
“你狗快死了。”凌诒和说“不如找个好地方埋,一路也安生些。”
汤豆低头看看怀里,狗爪一路都轻轻搭在她手上,呼吸已经微弱极了,可时不时会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她“只是快死。又没死。它不肯死,我就该尽力而为。”
凌诒和目光微凝,之后并未计较她顶撞自己,问:“我早听闻公良家的五姑娘是失魂症?不知几时起病,有何症状?”
宋嫫上前听他问,见汤豆没有不肯说的样子,便禀道:“姑娘自出生,便是魂魄不全,十岁里才会说话。后来一年是比一年好些,但时不时就要发臆症,认不得人。”
“可请了什么人看过?”
“请了,但凡哪里有名些的大师都请过了。都说看不好。几个月大的时候,恰逢清水观知非子仙师游历到吕州老家,也是看过。当时……”她想了半天“当时也是那么说。不能好了。”
凌冶和说:“我看如今到是大好。”
宋嫫还想说,汤豆道:“最近是好些。我母亲辛苦这么多年,到也不算白费。”
凌诒和突地问:“你们可认得一家姓汤的?”
汤豆顿一顿,脸上并未流露出什么来“什么姓汤的?我长在老家,并不太见客,要问认不认识,得问母亲才知道。”又扭头看宋嫫:“家里有汤姓的旧友吗?”
宋嫫茫然:“不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