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事明显已经过去几年,茸草海里还有那么多活着的渗入物,说明这个大窟窿并没有被关闭,还开着,不停地有渗入物往外跑。
“那个大窟窿一定就在他们坐的地方。”席文文说。既然是镇邪的东西,当然是要镇在邪物上。
汤豆凝视着那些尸骸的方向,因为距离有些远,很多详细的情况无法看清楚。并且现在灯也不能用。
“先回去广场。晚上再过来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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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岛。
黎川静静坐在床沿上。
这房间很小,只有十步见方,单人床固定在墙上,马桶在床尾,有一个洗漱台,一个一次性杯子,里面放的牙刷没有杆,是戴在手指头上硅胶套,牙膏也只有小指头那么大的一小支。床上只有简单的被褥。床对面是个金属门,外面有绿草萋萋的小院。四周用四米高的铁栅栏围着。
这就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呆的地方。
房间的小桌上有很多书,是他进来的时候,工作人员送进来了,但没有笔。墙上的钢化后面有嵌合在墙壁里的显示器,里面有很多影片,他可以通过声控来切换。
但他这么多天,从来没有去拿一本书,也没有打开过任何影视节目。
他每天早上六点醒来,叠好被子就静静坐着,七点吃早饭,十二点吃午饭,晚上七点吃晚饭,九点准时睡觉。
因为许久不见阳光,皮肤要比刚进来时白了很多,也显得更加瘦弱,导致脖子上的黑色的手印格外醒目。一开始医务人员总来检查他的伤,似乎想弄清楚,为什么这个手印不消失,但后来一直也没有结果,就倦怠了。
而最初,贺知意是以让他养伤的理由,将他安置在这的。
可后来再也没有人提过让他出去的事。
最开始他有些焦躁,但后来不会了。可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表现得积极而正直。现在他脸上甚至都很少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