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鞑罗皇室里,大多数人都会私养自己的死士。曾经他们的死士确实与一般无二,直到后来有人用了一种新的法子来养死士。他就是六王子哈谷木。他手下有名西疆异士,以独特的方式种养了一种蛊虫,对人心的动静极其敏感。”

“之后此虫被种在死士的心里。出行任务之时,一旦蛊虫敏锐觉察出死士心中有异,便会发狂蚕食,令人痛不欲生。试验成功后哈谷木便将其推行。养出来的死士具有更高的忠诚度杀伤力与执行力。”

“毕竟任务中一旦受俘,或存私心欲降。便是求死不能,比死更为可惧。”

谢远琮轻叹口气,这也是为何他一开始就不对留下活口抱太大希望。

且正因此法训养死士更易,哈谷木才会舍得将京城里的全弃了。

纪郴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心中大为震惊,继而转为绵绵密密的痛,仿佛也有一只虫在噬咬他的心口。所以小旋死士的身份,就注定了她无法久活。

他想起小旋的样子。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将走向何种结局。

谢远琮见纪郴神色悲戚地闭上眼,便不再多言起身。

此事他原本不打算提,但见纪郴走不出来,知他是缺少了一个宣泄之口。

他从怀中取出两本厚册放在他桌上,悄然离去。

良久,纪郴按捺心中巨浪,睁开了眼,视线落在了桌上突然多出的两本册籍上。

他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竟是镇安侯所写,上头皆是他曾经与鞑罗作战时,有关鞑罗军的习性与作战特征,密密麻麻厚厚一沓。

至于另一本里的,则是兵法。

第113章 糊弄

开春后未过多久,命人赶工赶点修造的摄政王府终于建成。

之后不过花了几日功夫安置换府。

纪初苓看到自己一点点琢磨出来,又只是铺在纸上的一笔一画,最终成了自己居住的府邸,感觉甚是新奇。

春和日暖,不似冬日里夹着雪扑打到面上的那种凛冽,春风穿堂过,将一连串事情之后的沉闷之气都吹带而走。

至少谢远琮发现他这宝贝娘子的笑靥又多了。加上一切顺利,他回得也是一日早过一日。

巴不得将人系在腰带时刻不离才好。

一些原本还有所忌惮的老臣们也都安下了心。看摄政王这样子,一门心思辅政,教习着小皇帝,若不是看在皇帝还小,怕不是早就想将政事全丢给小皇帝自己偷懒去了。

每日一办完主要事务就瞧不见了人影,出宫的马车永远在往王府里赶,眼里除了王妃还是王妃,哪有半点要觊觎皇权的样子?

至于被丢下来的小事,小皇帝没办法,就只能咬咬牙自己挺着干,小小的年纪眉头上都多了几道褶子,这股坚韧劲将一干老臣都看心疼了。

而纪初苓被人捧在手心,又少了忧思,脸上自然总是绽着笑意。大哥恢复如常,腿也全好了,父亲的仕途更是越发顺当。

许是因谢远琮这个摄政王的缘故,就连娘亲也对她和颜悦色许多。

若说多的事没有,就是她近来想寻那神医,却总是找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