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鼓励被肯定，激动得转身就跳下了高台，结果连翅膀都忘了展开。这是现实。

西斯本还以为他需要俯冲一段时间，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万丈深渊，才喊出声来：“斯曼？”

“斯曼！！”那让她厌恶的灰黑色羽翼从背脊处展开，有力的振翅引起了qiáng劲的风声。哗啦一声她飞窜进了那万丈的黑暗里。

成百上千的魔法阵混乱着索引，西斯只能在那yīn冷又黑暗的废墟里不断急速飞行，寻找那只小恶魔，或者说，他的尸体。

“斯曼！！”“斯曼你在哪里？”“斯曼？”利维坦已经拿在了手里，黑暗的空间里，她的感官发挥到了极致。

有危险！shòu类的咆哮声从身后传来，锋利的爪子从虚空中向她后脑招去。噗的一声，利维坦就刺穿了那只shòu类，但几乎等不到下一秒从隧道顶上，从dòng口中，从前从后从所有细缝里，吐着刺刃的魔shòu，长满利齿的魔物，小如蝗虫的飞行物……野shòu的咆哮声，飞行虫的扑翅声，啃噬骨髓的声响……她整个人都这些伏击万年的魔物埋没了。

——

而斯曼，他此时正站在一个高台之下。

头顶是已经破碎的穹顶，凭着那里有的不知从何处来的光，看见那上面蔓延了无数绿到发黑的藤蔓，几具黑色的骨头散在周边的空地上，空地上有着分裂散落的石块，上面有着褪去色彩的壁画。

他瘦小的身躯站在高台之下，仰望着那里的东西，青苔和虫蚁覆盖了原来的模样，就这样立在那，居然像是倾斜的十字架。

双翼从背后展开，托着他无声地落在了那把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