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钟宴好像是随口一问,却再一次让肖霁无法回答,他把头往下埋了埋,闭着眼睛不说话。
当时被肖佰闻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他好像没什么感觉。可是缓过劲来了才觉得浑身都凉,酸涩感一路顺延而上,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来气。那些人的目光隐秘又袒露,本以为可以从容面对,可真正对上那些探究的视线时还是会感觉犹如刀绞。
他心跳的很快,也毫无节奏。
白眼狼,不知感恩,盗窃——这一个个看似简单的话语却压的他缓不过气,很生气,恨不得上去反驳,可他只能站起原地,沉默的听着不明真相的人对他的指责。
肖佰闻一次次惯用的戏码百试不爽,但真真实实给肖霁带来了伤害。
——每一次都逃不掉。
无论是幼年时期的肖霁还是成年后的他,似乎结果都是被骂,被惩罚,被无限的责怪。
他曾经被肖家父母关在门外足足一天,只因为肖佰闻说他动了肖稚的东西,还辱骂肖稚。
没人去考证,他永远无法做上肖家人的饭桌,每一次聚会都被拉去强行营造幸福的景象。但背地里后瞧不起他。
肖霁一如既往忍了数年,他去肖氏,最开始日日都喝的烂醉,直到胃出血。但好像当时身边只有文少言,可是谁知道他曾经真心对待的好友实际上在思考怎么把他拖下来。
从此不再翻身。
而信任的罗觉却一直在消耗他的生命,就连他最珍爱的项目,都要被苏成义拱手让人。
肖霁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
不甘心,他是真的不甘心。
这么多年忍气吞声,本以为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却被这些人随口一说,所有成果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