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钟宴继续说:“你的身体长期下去过不了几年就会彻底垮掉,现在发现不算太晚,肖霁。你的身边可都是一些要把你吞入腹中的恶狼啊。”
他一直保持着俯视的姿势,灯光大半都被施钟宴遮掩去,从肖霁的角度看只能对上他的眼睛,明明丝毫没有波澜,却丝毫不掩饰波澜下的威严。
肖霁被他看的无端生出紧张来,但施钟宴只是轻轻拨开了遮掩他视线的发丝。
施钟宴又问:“给你开药的医生,你用了多久?”
“四年。”肖霁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从未换过主治医生。”
施钟宴的逼问很有技巧,他的经验远远要比肖霁厉害的多。
他轻“啊”了声,尾音拖了有点长,施钟宴语气带笑,但眼底丝毫不带情绪:“那的确很长时间了。肖霁,如果你要去找对方,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声,也希望不要一个人前往,我会给你安排人在旁边。你想报复的人,放心,我会帮助你的。”
肖霁眼睫一颤,他定声道:“我会的。”
施钟宴点头,他终于站直身体,他关掉电脑,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一趟,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好吗?”
“嗯。”
肖霁发现施钟宴每一个要求都很难让人拒绝,就算是打着商量的语气,可还是无法抗拒。
病房里传来第二声关门的声音,肖霁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去,手还输着液,只是把身体往下挪了挪,他指腹抹了抹眼角的湿润,看向一旁的药盒,心里的情绪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