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肖霁有几分颓然的侧偏过头,闭上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他又瘦了不少,病号服在他身上都显得宽松许多,他眼睫颤了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小声说:“我知道了。”
罗觉垂眸看他,肖霁显露出的脆弱感很强,因为肤色偏向冷白,血管几乎是掩藏不住,仿佛里面流动的血液都发出了喧嚣的声音,他不动声色舔了下牙齿,又换回一副温柔的神情。
他长相比文少言差一点,但气质却天差地别,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容易亲近,加上谈话的语速不紧不慢,更是给人温柔以待的错觉。
肖霁很依靠他,也极为信任。
罗觉从口袋里拿出崭新的药盒,淡黄色的药片在日光下润出光泽,他放到对方身侧,轻声说:“等这瓶盐水吊完了我就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你现在好好休息。药我重新给你配了,一天一颗就行,最好晚上吃,听到没?”
“嗯。”肖霁声音有些闷,“麻烦你了。”
罗觉不大乐意:“我们之间说什么谢,更何况你还是我的病人。”
他倏然一顿,看向肖霁脖颈上明显的痕迹,他斟酌着语气:“你这伤口……是肖稚弄的还是肖佰闻?”
肖霁睁开眼睛,他没什么情绪,倦怠的轻声:“肖稚。”
其实这两兄弟挺像的,对他的态度一直很粗暴,从肖霁来到肖家就没给过好脸色。肖佰闻在他小时候经常把他换在阁楼里,最长关过两天,而他也差一点因为脱水死掉。后来就换了法子,动不动就是贬低他,戏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