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阮北川一个箭步冲去厨房,开火烧水。
十分钟后,纪峋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学弟满面愁容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手里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中药。
纪峋:“?”
见他出来,阮北川立刻把药往纪峋手里一递,殷切道:“大郎,喝药!”
纪峋:“”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药碗,扬眉道:“你确定还喝?”
听见这话,阮北川满头问号,“为什么不喝?”
猜到他男朋友可能是怕药苦,阮北川从睡衣兜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催促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了有糖吃。”
纪峋还是没动,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阮北川急了,“你今晚弄了那么多次!不喝你那肾受得住吗?快喝!”
纪峋:“。”
他该怎么告诉单纯的小学弟,你男朋友现在喝了这个今晚就没法睡了。
然而对上小学弟眼巴巴的视线,纪峋依然没办法把“不喝”说出口,他一咬牙,接过碗深吸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阮北川心满意足地端着空碗回了厨房。
凌晨两点二十二分。
纪峋躺在阮北川旁边,与阮北川同盖一条被子,耳边是阮北川均匀和缓的呼吸。
而他,又又双叒叕,失眠了。
黑暗里,纪峋心累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