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其实没什么胃口,闻言还是听话地接过来。
三明治是现做的,味道不算好,但也没有难吃到难以入口的地步。
纪峋三两口解决掉三明治,抬眼看向满脸担忧的小学弟,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就听见小学弟说:“你这肾虚也太严重了。”
纪峋:“”
阮北川把布洛芬和温水递给纪峋,苦恼道:“这样下去不行的,等你年纪大了——”
说到这儿,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纪峋无端地生出一种他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错觉。
“算了。”阮北川走过去探了下他的额头,又从睡衣口袋里翻出一个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退烧贴,撕掉包装给纪峋贴上,“睡一觉,我不走,在这儿守着你。”
纪峋勾了勾唇,从被子里伸出手勾住阮北川的食指,低声道:“你陪我睡。”
“我这病呢,光吃药好不了,还得男朋友抱着才行。”纪峋直勾勾地看着他。
纪峋说这话的时候还挺理直气壮,又因为发烧,眼眶和眼尾都微微泛着红,配上苍白的唇色,颇有几分病美人的味道。
身为一个猛1,当然不可能拒绝病美人老婆的任何要求。
因此,阮北川蹬掉拖鞋,掀开被子爬上床,然后就被扣住后颈,纪峋偏头吻了上来。
因为发烧,纪峋嘴唇温度偏高,呼吸灼烫,他半靠在床头,搭在阮北川后颈的手微微收紧。
阮北川惊得睁大眼睛,感觉唇缝被很轻地舔了一下,腰间一软,不由得跪坐在纪峋腿上。
纪峋耐心十足,贴着他的唇瓣轻轻厮磨,这个吻很温柔,唇齿交缠间,阮北川却出了一身薄汗,眼里盈满蒸腾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