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碎发散在额前,乌润的黑眸难得透着几分认真,“你生气了,是么?”
小学弟这顿饭吃得沉默异常,无论陈桥和许三图怎么逗趣都不搭话,提不起兴致似的安静地扒拉着盘子里的菜。
阮北川愣了下,莫名有些不忿。
这人哪里得出他生气的结论?他脾气有那么差吗?
见小学弟不说话,纪峋叹了口气,稍稍弯腰直视小学弟的眼睛,说:“许三图就那副德性,有时候开玩笑挺没分寸,我替他向你道歉。”
阮北川一整个呆住。
那玩笑虽然羞耻,但他还挺喜欢。不过这话可千万不能说出来,他阮北川不要面子的吗!
“我没生气。”
“是么?”纪峋挑眉,“但你心情不好。”
阮北川无言以对,总不能说心情不好是因为觉得自己太蠢,脑补过度自作多情吧。
“没有。”阮北川别开眼睛,“我就是困。”
纪峋盯着他眼下的黑眼圈看了一会儿,“那回去睡个午觉。”
阮北川低着头“嗯”了一声,摊开手掌想要回自己的餐盘。
纪峋却举高手,笑容散漫,“我放,你到门外等我。”
说完就一手端着一个餐盘走了。
——
下午,几人打车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