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
他反复做了三个深呼吸,扭过头,绷着脸咬牙切齿道:“你特么再废话,信不信我我在这儿就把你那什么了?”
闻言,纪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忽然开始慢条斯理地解扣子。
“!!!”
阮北川瞠目结舌。
纪峋淡淡地看他一眼,解扣子的速度却越快,一分钟不到,纪峋的大半个胸膛就几乎都露了出来。
眼见纪峋下一步似乎就要解裤子了,阮北川登时炸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纪峋的手,磕磕巴巴地呵斥道:“给、给老子住手!你、你特么脱衣服干什么?”
纪峋冲他眨眨眼睛,声音颇为无辜:“等你弄我。”
阮北川猛地被口水呛了下,瞬间咳得惊天动地。
纪峋懒洋洋地倚着身后的墙壁,大喇喇地敞着胸膛,兴味盎然地瞧着羞愤欲死的小学弟,闲散得丝毫不像一个即将失去清白的好人,“怎么?你想赖账?”
“哥哥,”纪峋拖着尾音说,“需要我帮你回忆下么?一分钟前,你揪着我的衣领,说想在这儿那什么我。我现在呢,只是配合你——”
声音戛然而止,阮北川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纪峋低眼,小学弟怒目圆睁,好似一只炸毛的金渐层,绷着脸瞪人装老虎,自以为模样足够吓人,但其实连耳朵尖都泛着粉。
而且
身高还不够,得努力垫着脚才行。
纪峋没忍住偏头闷笑一声,下一秒,如愿收获几枚来自小学弟的凉凉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