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候后,江回的两瓶针水全部输完,阮北川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女校医脚步匆忙地推门进来给江回拔了针,交代阮北川按一会儿止血。
阮北川点头应下,坐在床边握着江回的手,拇指轻轻用力摁住了止血棉。
江回的手腕很细,掌骨很薄,指节不似普通男生那般粗大,手指瘦长纤柔,白嫩水灵,用纤纤玉手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手背上有一个丑陋的圆形疤痕,像是烟头烫伤。
阮北川盯着江回的手看了两秒,没由来地想到了纪峋骨节分明的“漫画手”。
如果非要选一个,阮北川还是更喜欢纪峋那一款。
这样想着,阮北川收回视线,一边按着止血棉,一边拿起手机继续刚才玩到一半的消消乐。
手机页面出现通关字样的时候,病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阮北川抬眼,跟半仰身子瞪着眼睛的江回对上视线。
他愣了两秒,下意识松开手,起身介绍道:“那什么,我叫阮北川,你早上军训低血糖晕过去了,辅导员让我在这儿陪你。”
江回还有些初醒的迷茫,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转动眼珠看一看粘着胶带和止血棉的手背,又看一看站在床边的阮北川。
半晌,他撑着床坐起来,垂着眼睛对阮北川说:“谢谢。”
江回声音很轻,嘴唇泛着白,脸色仍然不太好,一副风一吹就要随时晕倒的虚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