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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姿势过于费脖子,阮北川撑了几分钟,后颈又酸又痛。为了保命,他挪动手指,按住纪峋的肩颈,试探道:“我帮你揉揉?”

话音刚落,就见纪峋施施然直起身,从善如流道:“谢谢哥哥。”

熟练得就像街边专职碰瓷的老头。

阮北川呆住,这是什么新型碰瓷。

“那我从哪儿开始?”

问题一出,阮北川就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他和陈桥没少跟人约架,跌打损伤都是自己处理。

纪峋眉梢一挑,刚想说话,就见阮北川拉拉耳朵,打断他:“那什么,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说完,他急忙奔向自己的桌子,拉开最底下的抽屉,翻出一小罐棕褐色包装的药油,起身对纪峋道:“这玩意又粘又油,你要是介意,我这儿还有膏药。”

纪峋这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像家里娇惯出来的温室花朵,或许还有洁癖,应当不情愿皮肤沾上这么油不拉几的粘糊玩意。

没想到纪峋只简单扫了眼他手里的药油,淡声道:“不介意。”

说完便顺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定地抬眼看着阮北川。

“噢。”短暂惊讶后,阮北川拿着药油走过去。

“要脱衣服么?”阮北川视线略略瞥过纪峋的肩背。

“嗯。”纪峋撩起t恤下摆,动作麻利地脱掉了t恤。

阮北川:“”

这是肩膀受伤能有的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