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包动了一下。
纪峋扬眉:“我不笑了。”
鼓包又动了一下,三秒后,窝里头的人闷声说:“我不是那种人。”
“知道。”纪峋很有耐心,“你不是。”
这话让阮北川听出几分哄人的意味,不知怎么,再开口说话时他声音就不自觉染上点委屈,听上去像撒娇。
“那是破软件自己跳出来的广告,我没点。”
“也没看,不关我事,你信我。”
声音越来越小,纪峋倚在床边,嗯了一声,嗓音懒懒的,带点笑意:“我信你。”
床上的鼓包没了声音。
半晌,捂得严严实实的鼓包掀开一条缝,露出一双机警的眼睛。
确认纪峋确实没在笑后,阮北川木着脸慢吞吞地扯下了蒙在头顶的被子。
然后脸颊就被很轻地冰了一下。
阮北川一惊,抬眼就见纪峋手里拿着一瓶冒冷气的矿泉水,正要递给他。
他舔了舔嘴唇,准备接过来,却被眼皮底下的那只手吸引住了。
纪峋是冷白皮,手指修长骨感,用力时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比传说中的漫画手还要好看,是他梦想中的手型。
阮北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同时,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飘过一段话——
【金丝雀刚一靠近床榻,就被楚天霸狠狠纳入怀中,男人眼含薄怒,厉声道:“知错了?”
金丝雀自知理亏,他在楚天霸脚边跪下,轻轻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张口衔住了,一双鹿眼讨好地望着楚天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