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就有半天假期了。”夏山回过头,一只手撑在了江惟桌上,“要不要到时候一起去撸串?我知道一家还挺不错的店。”
“行啊,反正我周末住校,没人管我。”江惟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又用手肘怼了怼唐子鹤,“你去不去?”
“嗯,去。”唐子鹤用笔帽敲了下江惟作乱的手臂,让对方老实点。
“我们来讲一下这次作业的重难点,有需要的同学听,不需要的同学可以写作业,不要被我抓到你们在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施总惯常掰断了粉笔头,“否则就给我站到班外去。”
夏山灰溜溜地从抽屉拿出了作业。
江惟安分坐了几分钟,又忍不住去找唐子鹤聊天:“你觉不觉得施总今天有点凶?”
唐子鹤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早上和老婆吵架了?”江惟眨着眼睛,随口猜测道。
尽管他来这个班才不到一个月,却已经知道施总有个三岁的小儿子这件事,而且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家看老婆儿子,绝对是个优秀的顾家的男人。
唐子鹤咳嗽了一声。
“你说话啊,”江惟还眨巴着眼睛,不依不饶,“怎么上个物理课还成哑巴了?”
唐子鹤又咳嗽了一声。
“江惟同学,把我刚才讲的内容重复一遍。”
江惟一脸无辜的站起身,憋了两秒钟,才小声说道“对不起老师,我没听到”。
“是因为找同桌讲话去了才没听到吧?”施总的眼镜折射着窗外的阳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唐子鹤,你也来回答一下。”
江惟瘪着嘴歪头偷瞄了唐子鹤一眼。
唐子鹤站起身,动了动嘴唇,却只说出了一句“对不起老师,我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