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涵顿时眉头一跳,他把手里的文献扔到桌子上,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抑制剂,穿上白大褂打开了门:“怎么回事?”
Omega护士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他,带着他向病房走去:“今天的值班医生只有陈医生和罗医生是beta,可他们刚刚都被急救叫走了,天啊,万幸你还在……”她迅速地解释病人的情况,“我刚刚去给隔壁病床的病人做体征检查,就看到他蜷成一团在发抖,浑身都湿透了——”她的话突然卡了壳,“应医生,我怎么闻不到他的信息素?阻隔贴根本隔绝不了这样强烈的发情!”
应泊涵看上去镇定多了,还有心思和护士开玩笑:“你居然找我这个alpha去处理一个剧烈发情的Omega。”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alpha能在发情的Omega面前控制自己的本能,那个alpha一定是你……”护士说,“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个刚刚结束发情期的Omega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发情!”
“很难说,这是罕见病例。”
他们在谈话间来到了钟泠的病床前。诚如护士所言,眼前的钟泠同下午的他如出一辙,周围的病人被他吵醒,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被子被踢到了床下,床上的人背对着他们缩成一团,裆部紧紧贴着床褥,无意识地来回磨蹭,但这并不能缓解他的发情热,反而让他发出更难耐而痛苦的呻吟。
“换单人病房。”应泊涵说,矮下身去把他抱起来,“来不及找推床了,直接过去吧。”
出人意料地,这个Omega并没有因为alpha的接近而感到舒缓;任何一个发情的Omega都会因为本能而不自觉地紧紧缠住近在咫尺的alpha,恨不得自己和他融为一体。而钟泠只是发出了一声喘息,浑身抽搐着虚虚靠向应泊涵的胸膛。
他们很快来到单人病房,应泊涵把他放在床上,当机立断打了一针镇定剂,揭掉后颈湿透的阻隔贴,重新换上了干爽的舒缓贴。这缓解了他的抽搐,可他的身体还是烫得惊人,双眼紧闭,面色潮红,仿佛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护士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轻声说道:”应医生……“
应泊涵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