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被那些男人迷得忘了自己是谁!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也许你自己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了,可我想知道!

铭提起手,想打,蝶眼里的泪水已经涌了出来。她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但铭分明觉察到自己的烦躁和不安。

提起的手又放下去,铭在这张温柔似水又紧密到让他窒息的罗网下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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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的话开始变少了,也不再对蝶那样毫无防备的笑,工作之后他还会去游荡一阵子,往往到夜半才筋疲力尽的回家。

蝶没有再帮他洗头,也没有再半躺在沙发上看杂志,她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一整晚留在外面不回来。

有时候在门口碰到,一个出门一个进门,低着头说一声“嗨”,就很有默契的各自走开。

铭躺在浴盆里懒懒的生起闷气,想到那个等在楼下的男人,蝶说了不要的,却一次又一次跟他出去,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加起来是天生的剧本,蝶得到的太容易。自己就只能躺在这里卑微的想象……那具雄壮火烫的躯体,该是如何丰盛的飨宴;那只粗犷的掌心,该有怎样细密的纹路。

铭匆匆洗完澡,穿上一身妖艳的黑,焦躁的冲出了冰冷的房门。

凌晨一点,铭带着一个不太帅的男生回到房间,两个雄性之间已经摩擦得迫不及待。铭模糊的呻吟像硝烟般弥漫,蝶进门的那分钟他正是天昏地暗。

蝶沉默下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轻轻抱住了她。蝶回过身滑进男人的怀里,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夜晚突然变作无限悠长,蝶在男人的臂弯中醉得不能自已。

隔壁的响动肆无忌惮,是谁笑了哭了说我还要。梦死醉生,不过刹那,是谁恨自己舍不去牵挂的眉梢。

蝶终于沉睡,不再发出半点声响,男人轻手轻脚起来方便,看见沙发上的铭静静抽烟。

男人从烟盒里取了一枝,随口吐出变形的圆圈,汗湿的鬓角旁尚留余温,他看了看铭半裸的身体,无声的笑了。那样的邪恶与放肆,一口白牙在黑夜里粲然生光。

原来,你是那个。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