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宁清辰又让他转身,双手背后,将最后的绳结打在手腕处。在这个过程中,他每到需要用力拉拽绳子时,就会有一次较为沉重的喘息。这是因为宋程仰的肌肉太硬,而宁清辰的力气又不算太大。

宋程仰觉得有趣,他在不自知的时候低低地笑,肩膀轻微地抖。

“笑什么?”宁清辰问他。

宋程仰闭着眼,回忆起从前宁清辰一边看教学一边费劲地捆住他,捆完就累瘫在床上,说以后再也不要玩这个了,他要宋程仰学自缚。

很有趣。只是时过境迁,那些都不再像真的了。只有宁清辰还是真的。

宋程仰很快回过神,诚实道:“想起您。”

“——快点,快来了。

“傍晚,我们藏在学校的角落。砖墙垒砌,墙缝里长出荒草。我为他口交,他支撑不住时便靠在墙上,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他闭着眼,咬住嘴唇,叫声全变成嘤咛。

“他常说,快点,快来了。我浑身都感到刺激,手口并用地讨好他。他的阴茎尺寸与成年男人无异,勃起时完全操进来会抵住我的喉口,我慢慢习惯多用舌头和嘴唇。吮吸他,诱哄他,渴望他能快点射精。有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快点结束这折磨,还是想快点得到他的肯定和奖赏,又或许二者兼有。

“快点,快来了。他这样说时,往往用一种很脆弱又很要命的口吻。可能是有人要来了,也可能是他的高潮要来了。天地之间,我感受着欲望,还有无穷无尽的虚妄。

“后来我想,我们俩或许都有一点公共调教的情结在,那种没什么人的public。再进一步想想,我会这样的根由大概是他启蒙我时,最初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封闭私密的房间。连我第一次对他勃起都是在青天白日里,大庭广众下。而他是为什么,我则不得而知。

“另一方面,我明白这是件危险的事。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可我从没有哪一次能真正反抗他。

“我忘了我是一名老师,尽管他时时在情爱中提醒我,可我只记得把世俗给我的重担狠狠推下,告诉自己我的权力属于他。我用这些证据和线索来逃避苦痛。我要他,依赖他,可我不肯相信他还差一步才长大。”

宁清辰又捆住了宋程仰的脚踝,这说明他并不着急做爱。

他把宋程仰推倒在床,细嫩的手从膝窝开始,向腿根摸。他做爱时和他调教时的风格很像,慢慢地、漫不经心地,大概有一点凶狠,只有一点,可是很容易让人沦陷。

他问宋程仰:“家里有没有套?”

那只手正把玩着他沉甸甸的睾丸,宋程仰缩在床上,可他还是那么大只,像受伤的巨兽。

宋程仰稍放松自己的双腿,以免腿间那只手的主人感到不适。他说:“没有。”

宁清辰对这个答案好像挺满意。他拿了红色的涂鸦笔,拔了笔帽,在宋程仰的腹肌上写字。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对我诚实,能做到吗?”

笔尖有些凉凉的湿润,宁清辰在写字的间隙抬眼,宋程仰握紧了被捆在身后的手,阴茎一跳一跳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