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吞咽唾液,喉咙都能感觉到项圈的束缚。
他知道自己可能败露了,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
宋程仰意识到沦陷只在顷刻间,他蜷缩在沙发里,讨好地粗喘低吟着,不再去想什么挣扎逃离。
想你,月亮,没有停止过想你。
“他的母亲不是妓女,她只是一个感情丰沛的可怜女人。她的心可以很忠贞,同时又可以分成很多份。我猜测她的爱都是真的,但常常倏忽而逝。而他的父亲为这个女人痴狂,他不顾一切地和她结婚,还和她生下了Chen。
“当我将这些告诉你们时,很多事就能得到解释。
“一个男人在社会中有太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倘若他的眼中只剩下爱情,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可怖起来。
“他和我描述过,他母亲和某个情人在客厅里做爱的情形。因为他目睹了。老旧的皮质沙发后,她跪在地上,赤着上身,穿一条深色的半身裙,为别人口交,长而卷曲的发散乱地垂在肩头。那个男人眯着眼睛,玩弄着她饱满的乳房,舒爽得直喘粗气。这些他曾在成长中隐约知晓的事,他从没见过。他记得,那幅画面是橙色的。可他没有跑开。他走进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在男人惊异的目光下换鞋,而后回到他狭小的卧室里。
“后来他才知道那时他父亲就在主卧,正清醒地呆在那间房里。那个男人走了,那晚他的母亲哭得很凶,他执拗懦弱的父亲在她入睡后,走进了他的卧室,殴打他。他咬着牙,没有叫出声。他没有告诉我他是否哭过。可我想他应该是哭了,他太怕疼。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一周后,他的母亲换了新的情人。可他的淤青还没有消去。
“我之所以要特别提及这一段,一是因为这足以说明他当时来投奔我的必要性;二是因为就是在那晚之后,那个礼拜四,他带着身上的伤告诉我,他很难过,他要我为他口交,直到他高潮。”
宁清辰站在阳台抽烟,看香烟被那点明灭的火光越烧越短,续出一截长长的烟灰,烟灰又支撑不住地落到地板上。
他订了明天的机票,他要见宋程仰。
宁清辰一宿都没睡安稳,清早收拾行李时,接到电话。
他爸在牢里和人起了冲突,闹自杀,但是未遂。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如果需要钱,我可以打过去。”
宁清辰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他在登机前给周玺发了消息,麻烦他为自己收拾一下烂摊子。
等落地时,周玺回了他一条:老爷子状态不大好。
宁清辰觉得自己现在也不大好,却不是为了那个人。
他打了车,目的地设在宋程仰的公司。
“我们住在一起的第一晚,他打开了我卧室的投影仪。
“幕布上两个男人在做爱,音箱里传出哈赤哈赤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