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辰的每一句侮辱都是赏赐。
他的月亮似乎比来时更皎洁了,宋程仰以此安慰自己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而今他为了求得一点光亮,只得钻空子,说谎话。
宋:[你很像他。]
宁清辰在读到这句话时,攥紧了拳头。胃里翻江倒海。
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同样的话宋程仰说给过多少人。
脑内模拟过的说辞全被清空了。他感到太阳穴鼓胀,感到情欲沸腾。
Cyrus:[告诉我你正在想什么?]这是宁从前说过的话,他常以此逼迫宋程仰讲些难以启齿的内容。
宋:[和您做爱。]
那一瞬,他们像故事中的人物一样进行着自己的对话,仿佛被过去操纵了灵魂。
Cyrus:[老师最喜欢什么姿势?]
宋:[正面。抓住您的脚腕,亲吻您的脚趾。]
Cyrus:[可你总是让我不舒服。]
宋:[我会努力,我会努力让您舒服。]
Cyrus:[那大概要阉了你才行。]
宋:[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Cyrus:[那你还能怎么让我舒服?]
宋:[您说过,舔的话就很舒服。]
Cyrus:[怎么舔,舔哪里?]
宋:[像狗一样,舔遍您全身。]
宋:[您是宝贝。]
宋:[我是您的狗。]
宋程仰抖着手将那句话发送出去,他想到那个人会接收到他无耻的自白,鼻尖泛酸,难以自控地闭上了眼。他只是换了个侧身的动作,却在夹腿磨蹭的瞬间,抖着腰射了出来。
他仓皇滑稽地想堵回去。他还没有得到宁清辰的允许。大手混乱地覆在翕张的尿道口,精液仍然在一股股地往外打。而宋程仰的掌心甫一磨蹭到肉头,就开始幻想宁清辰的抚慰。
他远去的月亮,遥不可及的幻想。
宋程仰屈辱地将脸埋进枕头里,感到一片潮湿。他可笑的呜咽在克制下一点点破碎,直至完全缄默。
左心房像被捣烂了一样,可这世界寂寞无声。
“那之后,我时常在夜里梦到他。他却对我冷淡起来。
“他不再靠近我。
“每一天,除了上课我只做一件事,就是看他。我的眼睛一刻都离不了他,心也是。我有一脑袋的污秽,还有种着魔的热忱。可我只敢远远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