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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倒也罢了,那块花布,孙桂枝是真稀罕。

花布是粉底黄色小碎花,娇娇嫩嫩的颜色,肯定是让给二丫做衣裳的。

现在市面上的布,不是蓝就是灰,象这种颜色娇艳的花布,可不大能见到,也不知道她娘是托了谁才买到的。

孙桂枝抖开花布看了看,看着得有两米。

一人一年才二尺八的布票,这也不知道是找了多少人才凑出这么多的布。

前面仨孩子,她娘虽然也送了不少东西,可都没有这次这么大手笔,这怕是念着二丫是个没爹的孩子,怕委屈了孩子。

孙桂枝放下花布,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王美清的额头,“这么多人疼你,咋会受委屈?”

再说罗老太,到老王头家的时候,刚好看到王奶奶挑着一担水进了门。

虽说王奶奶挑的是小桶,可王奶奶是小脚,个头又小,一担水挑的是颤颤巍巍,象是随时都会连桶带人来个倒栽葱,罗老太看着都替她捏把汗。

挑水是重体力活,家里但凡有男人的,谁会叫女人去挑水?

老王头他就能做的出来。

王奶奶去挑水,他就蹲在墙根底下抽旱烟,一边抽一边还不住嘴的数落王奶奶。

你说一个糙老爷们儿,嘴巴咋比个娘们儿还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