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那谁的项圈不是已经提前扔东门了么。我装的那个定位挺准的。姓杜的只要捡起来,就知道他有没有耍花样。到时候电话里,你骗他是监控都行。”陌生的声音很笃定,像拿了十成的把握,“他自己走进去,就是死了也赖不了别人。”
“送药的快到了么?”
那边沉默半晌,“路上呢,快到了。”似是还有些不确定,他问,“屋里那个……你真准备做了他?爆破的事儿你保不齐还能脱罪,你这要动手了,可难说了。”
樊沛的语气也带了些犹豫,只说:“先取来吧,放心,就算要给他注she,也是我来。只是你那药能行吗?”
“这你放心吧,专扎猛shòu的,一管子下去没人受得了。”
……
江帆麻木地维持着侧身的动作,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choker真的不见了。
他喃喃地念着那个地名,耀安。屋外的谈话声在一通电话后结束,有房门开关的声音。江帆看着屋内朦胧的光变黯淡,心也跟着坠下去。
杜君棠真是个笨蛋。
江帆知道自己害怕了,他是杜君棠的胆小鬼。他害怕得红了眼睛,反剪在背后的手在汹涌的压抑中挠出血痕。他怕死了,他怕杜君棠又分了太多爱给他。
他怕上苍不会再怜顾他,不会再给他七年的机会,放他追茫茫苦海中的唯一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