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按着自己起伏的胸口平复情绪,压制欲望。无端就想起彼时樊沛对自己说的“他心里有病”,江帆想起来了,就挺不屑地一笑,身上没熄火,他仰躺着,在一片漆黑里,歪头往杜君棠那边看。
他疲惫地舔了舔发gān的嘴唇,用身体回忆着每一次从杜君棠那儿得到的烧进血液里的疯狂。
他心想,怕个屁,我也有病。
只是每到白天起chuáng时,杜君棠总还是不太习惯。他似乎并不喜欢和别人同chuáng,也略微有些排斥肢体接触。
江帆早习惯他别别扭扭的样子,从来都顺着他。jīng神头好的时候,江帆也会比杜君棠起得稍早些,避开一起睁眼穿衣服的尴尬场面。
他有时会晨跑,天气不好时也会找些别的事做。像是替杜君棠把晾gān的衣服叠好,收进卧室的衣帽间之类的。这些也都是杜君棠默许的。似乎并不担心他拿他几条内裤,几双袜子做点什么一样。
江帆进杜君棠的卧室,收好衣服,头回注意到chuáng头柜上的瓶瓶罐罐。
咪达唑仑,喹硫平和百忧解。
江帆傻了,胃里翻江倒海。他咬着牙才没哭,他骂自己没出息,一辈子的眼泪都他妈流给一个人了。
那个笨蛋还正躺在他的chuáng上呼呼大睡呢。
江帆那时真想冲下楼抱着杜君棠的大腿嚎。那个人这些年都怎么过的呢?他都要气死了,又不知道自己生谁的气。
那之后,每晚睡前江帆都主动出击,去看看他的主子在做什么,顺道发出邀请,问今夜要不要同chuáng共枕。
第33章
工作日。江帆跟着杜君棠出去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