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筱烟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江帆着一身宽大分体睡衣,袖子裤腿全挽得老高,单手搂抱着chuáng头柱,得意洋洋地朝她高薪雇来的保镖们扬下巴抖腿。
……真是一点儿没变。
没等彭筱烟开口,保镖们先齐齐鞠了一躬。彭筱烟摆手让他们出去,目光径直朝江帆那边跑,一会儿工夫,江帆就没了刚才生龙活虎的模样,脑袋虚弱地靠在chuáng头柱上,腿也不抖了。
“哪儿不舒服啊?我叫人给你看看。”
“可能是内伤,”江帆说得很像那么回事,“不用看,得静养。”
彭筱烟看他那样,又好气又好笑,三步并两步上前掀了他的被,“怎么?你学医的?”
江帆全当听不懂她说什么,顺茬儿接道:“略知一二。”
“少贫。”彭筱烟自觉态度相当和善,她一瞬不瞬地看向江帆,“要静养我给你安排别地儿。”
“我不……”
两个心知肚明的人非一起胡拉扯毛线球,彭筱烟最不爱做这种事,她眉头拧成麻花。客房门板突然“哐哐”响起来。
门被拉开一个小缝儿,江帆在chuáng上跷着腿,看小圆弯腰贴在彭筱烟耳边说了两句什么,他抻着脖子听,只模模糊糊听见“弟弟”。
江帆脑子里进了马蜂似的,嗡嗡作响,霍地蹦下chuáng,百病全消。
彭筱烟最后给了江帆一眼,跟人说,把这人给我好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