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伍思才就是个好色风流之人!”明惠如此骂道。
芳菲又道:“那倒也不是,我也没见他有旁的出格行为。”
明惠握住茶杯,心叹,她是说好也不是,坏也不是,这年头,表姐也难当啊。
她想了想,这样道:“我听闻经商便是如此,时常同人有应酬,应酬是选择喝花酒是再正常不过。便是我爹定也不敢说自己不曾喝过花酒,二叔更别提了,回回醉在梅香居,二婶气得不行。”
“梅香居是何地?”
明惠一怔,“青楼啊。”
芳菲脸色霎时一白,“不会吧……”
芳菲自然不会因为她二叔逛青楼而震惊,明惠见状心道不妙,表妹这是对伍思才那厮动心,想着伍思才喝花酒难受呢!
这倒好,八字还没一撇,表妹倒是先难受起来了。
“说不定伍思才不是那种人呢?即便喝花酒也可能洁身自好嘛!”
芳菲闷闷不乐,“是吗?”
“毕竟是高门子弟,且表姐听说西伯侯府的家风端正,伍思才的教养应该不差才是。”
其实明惠说完自己心中也没底,毕竟伍思才一向被人传得皆不是什么好话。可表妹这般神情,她也不舍得她难过,所以这伍思才为人究竟如何还得她这个做表姐的还得替芳菲再仔细琢磨琢磨。
明惠心里惦记着这事,第二日见娘亲李氏出府寻了着个清闲时机让流云寻红烛的表哥来。
“你便是红烛的表哥?”
明惠上下打量着此人,一双眼睛泛着精光,果然是生得机灵,难怪入府短短时日便能哄得秦叔给他安排了采买的差事,就是不知为人如何。
“小的见过二小姐,小的的确是红烛的表哥。”
红烛的表哥名叫黄山,此时阿山心中也有几分忐忑,毕竟才替表小姐做了那样的事儿,今儿个二小姐便寻他来,不知是否东窗事发。
明惠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黄山。”
黄山……明惠一怔,忽然冷了颜色,“你可知这内府大院规矩极多,你身为小厮为何近日频繁进出揽芳居?”
黄山一听,当真是东窗事发,府中小姐调查外男,传出去表小姐声誉有损,红烛也难逃一劫,这么一想,黄山镇定道:“回二小姐,小的知错,只是见红烛伺候表小姐,怕她不仔细伺候的不妥当,因此这才时常去瞧瞧她顺便提点她一番。”
“大胆,竟敢诓骗于我!”明惠冷喝一声,“还不老实交代!”
黄山心一横,跪在地上叩头,“禀二小姐,小的真的只是担心红烛这才往揽芳居去的勤了些,日后小的定会多加注意!”
“你可知后果?”
黄山只当不明白,“二小姐,小的句句属实,绝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