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和佑君不该是这样依赖与包容的关系。至少不应该让它在两人的感情里占据太多。这是不对的。
哗。
败者组二十多人被安排在木屋里,不过大家没有立即休息。
“神木君觉得,这个教练怎么样?”好脾气如大石,也对三船的粗俗无礼感到气愤。
“他是想给我们几个认知:我们国中生在这个训练营里不值一提;败者会受到侮辱和蔑视,抬不起头。”徐佑盘坐抱臂,“刺激我们追求胜利,奋发图强来反抗他言行上的辱骂。”
也就是逼迫他们学会把负面因素转化为正面的心态,以及淘汰“脆弱的”,无法承受的小孩子。
“那明天......”
“我估计他还会做得更过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吧。”徐佑躺下,“现在休息。以上。”
[晚安,幸村君。]
高至五百米的山顶比平地要冷上好几度,更别说现在是在冬季。凌晨聚集的薄雾萦绕飘荡着,突然,清脆的木梆子敲打声像羽箭般穿透雾气,让本就睡不好的少年们心生暴躁。
“起床了,你们这群懒鬼!快起来!”三船敲着木梆子,一脚踹开木门,让缩在被子里的男孩们不得不在被放入的冷风里清醒。
“起了起了!”手忙脚乱地快速穿衣。
“现在才五点!你不是说六点吗?”
“就是,天都黑的诶。”
“废物们,我改变主意了。”三船又砰一下踢关上门,令人讨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快点!十分钟之内,去理好来门口集合!”
跑到山涧泉水边洗漱,再跑回来。短短十分钟内,再迷糊也完全清醒了。
“太慢了,废物们。”黑暗中的三船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隐约模糊的动作。他踢踢脚前的铁锹,“现在,看到地上的白线了吧?按白线在地上挖一条沟。”
“等等,挖沟?”
“不是训练网球吗?挖沟干什么?”
“闭嘴!”暴躁的训斥,“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没有知道原因的资格!”
“给我快点!垃圾。”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骂声,不少人红了眼眶,只是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有拿起铁锹挖沟时擦眼的小动作彰显一二。
沉默无言的半个小时,中途只听见三船咕嘟咕嘟的喝酒声和不时几句骂。
“好了你们。”三船用手电筒照照挖好的沟,再由朝远处去的光束指明目标,“去那里吃早饭,10分钟后给我一个不少地在这里集合。”
“大清早就让我们这么累。”
“太过分了......”少年们只敢在吃饭的屋里小声发几句牢骚。
“从我们到这里至目前,三船教练说‘垃圾’、‘废物’的次数高达19次。”
平川没了食欲,把手里的馒头掰开两半:“我们真的是废物吗......”
说得多了,三船渐渐在这些骄傲少年的意识里刻上耻辱印迹。
不自觉地怀疑着:我们真的是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