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之母是长宁王白田的异母姐姐,算起来正是长宁王的外甥,如果白熙一直不回,长宁王必然会动传位吴宇的心思,况且还有这个陈润天从旁鼓噪。
“属下记下了。”京卫将长仪公主的话记录在纸上,一个呼哨唤来了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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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醒醒,渡口到了。”
宁虎按着伤口,从一堆麻包中醒过来。他在帝京附近的渡口准备乘船前往长宁,碰巧遇见一个船主招护卫,他便应招加入,从帝京渡口向北航行五日之后到了长宁藩最大的对外渡口——青浦。
“老板接下来要去哪里。”伤势已经明显好转,宁虎帮着苦力们卸货。
“送粮食到梁河附近的长宁藩军中。”管事道,“我们东家与长宁后军将军有旧交,趁着两国交恶,将米粮、布匹、盐铁运到军中赚钱。”
宁虎眼前一亮,赶紧单手提起一个大包道:“那我可以继续跟着东家过去吗?”
管事惊叹于他的臂力:“可以啊兄弟。你愿意跟着当然行,不过说好了,我们可给不了你什么银子,管一天三顿饭就是了。”
“没事没事,我可以。只要能赶紧过去就行。”宁虎毫不在意,单手将大包拎上马车。
“怎么?兄弟要去投军?”管事好奇道,“看你如此魁梧高大,也是北边儿的人?”
“算是。”用力过猛的宁虎休息片刻道,“我爹是北边逃难来的。如今爹娘过世,我就想起谋个军职,光宗耀祖,置办家业。”
管事拍他的胳臂:“我家主人跟不少长宁将军都有交情,等在桐城见了我家主人,你可以跟主人求个荐书,保你一进去就补校尉之职。”
宁虎对什么荐书毫无兴趣,只是好奇这个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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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珂把东安城巡防营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兵器架,瓷器,就差造饭的锅子没有砸。
身份如此尊贵的人,就这么被带出东安城,还是以一个奴隶的身份,明目张胆地带出去!
“蠢货!”李珂痛骂那个城门令,“蛀虫。”
城门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启奏上差,属下也没有收到要拦住这个人的消息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珂给砸了。
城门令头破血流地昏死在地,李珂将他一脚踢开:“长仪公主殿下最新命令,东安城防由禁军全面接管。派出水军,沿着梁河秘密查访,务必找到画像上的女子!”
“将军,画像。”
白熙的画像他已经贴心地找画师临摹成型,除去景物的增色,画中的少年依然如皎皎明月一般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