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面露诧异,“什么照片?”她的表情有些古怪,端着酒杯的手腕有些不稳,“哦……你知道季明染整过?你不介意?你不是最讨厌……”
何解忧面色发青,频繁看着时间,时非在她面前越来越露怯,不得已终止了话题,简明扼要地说:“不是我,但是我知道是谁。”
时非猛地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何解忧,急切地追问:“你不问我是谁干的吗?她有季明染所有修复、正畸、矫正手术的照片和资料。只要你说,我可以帮你们。”
然而她说得越多,何解忧走得越远。时非望着何解忧的背影,酒杯上的指节隐隐发白。良久,她左手里的红酒杯晃了晃,拨出去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时非呼吸略有些急促,直接跟对面说,“你不是恨死了季明染吗?我手上有份资料,里面的照片可能对你非常有价值。”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时非微眯着眼,笑道:“谁让她也抢了我的东西。”
“时非。”来人穿着深蓝色长裙,简约大气的装扮犹如海上公主,她从台阶上走下来,手包上的银色吊坠在灯光下十分晃眼,亮光打在她的鼻梁,让人看不清她真正的神情。
时非平静地挂了电话,吕柔忽而站定,望了眼何解忧离开的方向,像是故意在问,“你和小忧吵架了?她不是最听你的话。”
“你全都听到了。”时非莞尔,不再遮掩,随手把酒杯放回托盘,走到休息区坐下,才对吕柔说:“李医生说她的情况比起以前好多了,我却觉得她是病入膏肓。”她冷笑一声,“什么货色都敢招惹,早晚有一天会被那个女人害死。”
到时候,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好。
吕柔嘴角噙着笑,等到时非说完,才漫不经心地坐下,表情略有些微妙,但始终一言不发。
何解忧一路狂飙,季家旧址的灯果然亮着。她在楼下转了一圈,大概估摸出季明染家的位置,就靠着摩托在外面死守。
初冬将至,落叶成山。